话说《护照》和《港澳通行证》被无端扣押而不得不到省公安厅要求见厅长解决问题。经过反反复复的交涉,才得以递交给厅长的材料。离开省公安厅时,我特意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中午12点。
沿着省公安厅大门左侧人行道拐弯处不到百米远的地方, 就是我曾经最熟悉的省委省政府信访局。自从2009年因撰写“ 严晓铃案”而经历了入狱、审判、各种严重疾病暴发、 瘫痪在床又重新站立起来等一系列变故已时隔六年后的今天第一次来 到这里,旧地重游,感慨万千!
迈着蹒跚的步履,走完这百米路程。站在人行道上, 朝省委省政府信访局大楼里望去: 一道大约一米三高的铁栅栏横在其大院与人行道之间, 这无疑是在告示人们:现在是中午下班时间。然而, 跃过这道铁栅栏一眼望去:门里门外竟然站满了上访的人,看上去, 大家似乎并没有想要离开这里,而是在向彼此倾诉着,慰藉着。 穿过这些访民群,我走进信访大厅,一道“黑云压城城欲摧” 的恐惧景象猛然间袭上了我的心头——
就在进门的那一刻, 我目击到两侧的玻璃房里坐满了黑压压的着装统一而又孔武有力的人 员,看样子是在随时待命。我原以为是警察,定眼一看才知道: 是穿着类似警服的所谓“安保人员”。于是, 我拿出手机朝玻璃房里拍照,里面的人员立刻警觉起来, 其中有一个甚至冲了出来,我一边连忙将手机塞进口袋, 一边不住地重复道:请文明一点!
由此可见,这些人其实是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完全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可以见光的!
也许是觉得我不像一般的访民,一时间也看不出我是个什么身份, 冲到跟前的黑衣人暂时不敢对我轻举妄动, 但却有一名五大三粗的女黑衣人异常凶猛,不断骂骂咧咧, 似乎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甚至恐怕也想冲过来对我下手, 完全丧失了一个女人具有的特质。对此,我必须避退三舍。
就在我退出玻璃房时,一个头上已经显露白发的黑衣人, 恶狠狠的将我一把推了出来,如果事先没有抓牢那扇玻璃门的拉手, 那一刹,我定会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再加上连日来的心血管病频频告急,后果不堪设想!
被推搡出来后的我好大一会儿功夫都不知所措, 且双脚在不住地颤抖着,便赶紧退出大厅, 选在一块较为干净的台阶坐下来休息。 这时候的我满脑子都是那个白发黑衣人推搡我的情形,为此, 我默默在心里说:这难道不是个丛林法则的社会吗? 刚才那一幕若发生在僻静地方我还有活路吗?
当我再次回到信访大厅时,有访民告诉我说:凡是来这里上访的人, 即使有天大的冤屈,都不许大喊大叫,甚至不许大声痛哭, 否则就会遭来一阵拳打脚踢。说的简单明了一点就是: 这群黑衣人其实就是打手!就是暴徒!
听了访民的这番话,我好想好想对这群访民说:都回去吧—— 用你们最原始的力量,像杨大侠那样去对抗!去了断!
诚然,在这群黑衣人当中也有良知无法泯灭的。 见我坐在门口台阶上许久都不知所措时, 一位看上去大约五十多岁的黑衣人,很温和的对我说:好吧, 你把材料放在这里,我帮你转交。
这种话,能够在这样一群人当中说出,我倍受感动!为此, 我连忙且连声道谢!临走时,我一遍遍重复道: 请一定要帮我转给局长!
(未完,待续)
——范燕琼2015/9/15
沿着省公安厅大门左侧人行道拐弯处不到百米远的地方,
迈着蹒跚的步履,走完这百米路程。站在人行道上,
就在进门的那一刻,
由此可见,这些人其实是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是觉得我不像一般的访民,一时间也看不出我是个什么身份,
就在我退出玻璃房时,一个头上已经显露白发的黑衣人,
被推搡出来后的我好大一会儿功夫都不知所措,
当我再次回到信访大厅时,有访民告诉我说:凡是来这里上访的人,
听了访民的这番话,我好想好想对这群访民说:都回去吧——
诚然,在这群黑衣人当中也有良知无法泯灭的。
这种话,能够在这样一群人当中说出,我倍受感动!为此,
(未完,待续)
——范燕琼2015/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