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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反腐女记者被迫害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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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05 权利运动来稿刊登)    该事件事实证据确凿,2011年中国大陆《财经》等媒体曾有报道,百度“新华社记者冯杰反腐受害冤狱真相”、“记者错案前后”、“崂山土地案延伸”等,可略知详情。女记者齐力参与举报腐败被迫害致死,彰显中国在华丽的口号下缺失法治、漠视人权。
    该事件的两位记者,都因为举报腐败而被抓捕入狱。案中的主要举报人冯杰虽被恢复工作,仍然备受打击报复,随时有被贪官利益集团再次构陷灭口的危险。期待您持续关注反腐记者的人权现状及其命运,案中以权压法、酷刑逼供、高层贪腐、假反腐真包庇的渎职犯罪及其黑幕触目惊心,值得剖析。恳望尽力发声,匡扶人权正义为盼。内部管控严厉,也恳请秘之稿件来源为盼。谢谢!)






               人权惨案:新华社反腐女记者被迫害致死



    近日,新华社原《人居》杂志记者齐力的亲属家人,向中央有关方面提交控案,控告新华社将反腐记者迫害致死的罪行。此案正引发社会正义力量的普遍关注。

    十年前的2005年5月19日,齐力和同事冯杰因举报新华社个别官员的青岛土地腐败,被腐败贪官倒打一耙,构陷伪证和多种罪名,先后被移交司法、投入监牢,从此开始了人间炼狱和长达十年的维权上访之路。

    2009年,最高人民法院查明并认定记者案件是一个错案,齐力、冯杰先后两次被一审、二审两级法院宣判无罪;2010年,他们举报的腐败分子被新华社“开除党籍,开除公职”;2013年8月,新华社专门召开“协调会”,决定恢复冯杰、齐力两人的工作,但会后有人阳奉阴违,单方面只让举报人之一的冯杰恢复记者工作,对齐力的工作恢复上下推诿、互相扯皮。

   本该同时与冯杰恢复工作的齐力,在新华社个别人的影响下被人为搁置,而这一搁置,导致阴阳两界,竟然成了女记者齐力与世人的永别。2015年9月,饱尝冤狱错案不幸罹患的齐力凄然病逝。



               两名反腐记者惨遭报复陷害先后被投入大牢



    在西部某省事业单位颇有成就的齐力,怎么也想不到,远赴沿海的山东之行,成了她的不归路。

    1995年,齐力被人招聘到新华社山东分社,有人蒙骗并颁发给她“新华社记者证”,实际上是在新华社山东分社从事多个部门的经营工作,长达八年。2003年,她被调聘为新华社《人居》杂志记者,面向山东地区继续为新华总社所属的《人居》杂志采编稿件,并依规依法代理经营任务。

    2003年5月,国家审计署、国土资源部等“五部委”在青岛崂山等地清理违法占地,新华社青岛支社的两宗非法用地曝光。《中国审计》等媒体曾对此进行了报导。

    这两宗土地,是青岛支社原社长刘海民利用记者冯杰的系列批评报道向崂山区委原书记王雁要求划拨的“新华社办公用地”。其中一宗42亩位于青岛市黄金地段,刘海民秘密倒卖给两家个体开发商,分别建成“碧佛利山庄”和“碧佛林山庄”,售出的商品房达4万平方米,涉案约6亿元。

    随着“五部委”对崂山土地非法开发的查实,王雁、于志军等一批地方贪官被逮捕法办,震惊全国的“崂山土地大案”案发。但在新华社高官庇护下,涉案的新华社官员没有受到任何处理。

    2003年8月,新华社高级记者冯杰和支社职工依据程序向上级组织实名举报土地腐败,齐力也参与举报,并当面向总社相关领导控告内部腐败,由此引来杀身之祸,相继被查。

    2003年11月,新华社监察局二室主任张彦民等人随着“视察”的新华社社长田聪明到山东分社,表面上调查青岛土地腐败大案,实际却在秘密排查反腐举报人。2014年,诬告齐力为“社会不法人员、无业人员”、伙同冯杰“违规索取宣传费”的匿名信集中出笼。

    2005年5月初,冯杰向新华社社长田聪明实名举报山东分社社长张民华、青岛支社社长刘海民和总社纪检干部张彦民在崂山土地大案中涉嫌腐败及打击报复举报人等问题。5月10日,新华社却派张彦民等人对冯杰立案审查,审查全程被完整的记录在一张录音光盘上,双方针锋相对,争辩激烈:

    冯杰:“按你的说法,杀头都可以了,我都被判死(刑)了”

    张彦民:“你死了,你活该!”……“领导叫你死,你就得死!”

    一位内幕知情者事后称:“田聪明直接指示张民华找山东省委书记,要张高丽在他的电话记录上签字,交省政法委和省公安厅逮捕冯杰。在中国,有这样部门直接出面干涉司法,逮捕自己手下人的吗?这不是明显的打击报复整人吗?”

    2005年5月19日,正住院的冯杰,被张民华和张彦民率领的公安干警强行拔掉针头,秘密抓走。

    同年8月6日,被人出具众多伪证诬告为“假记者”的新华社《人居》杂志记者齐力又遭拘捕。



                 新华社反腐女记者齐力被诬告迫害致死


    连续四天三夜80多个小时的刑讯逼供,让记者忍受了难以名状的痛楚,非法取证37天,“敲诈勒索”等多种罪名不成立,但新华社多次干涉司法公正,胁迫原山东省政法委、省公、检、法和青岛市等主要领导,强权对冯杰和齐力强捕、强诉、强判。

    法庭查明,在指控的所谓“诈骗案”中,齐力依据新华社文件要求依法为社办报刊代理经营业务,冯杰只是一个介绍人,没有参入经营和分配,分文未得。两位记者主观上没有占有他人财物的目的,客观上没有虚构事实和隐瞒真相,也没有占有他人财物的结果。

    法庭同时查明,新华社个别人为诬告陷害反腐记者,出具了大量的伪证:

    如,新华社诬陷齐力是社会上的“无业不法人员”;经法庭查实,齐力自1995年就被聘约山东分社工作,有多年的工资档案和诸多旁证,直至2003年,整整八年的工作经历,形成完整的证明体系。

    如,齐力自2003年被聘约为新华社《人居》杂志记者,直至2005年受迫害被捕时,《人居》杂志每一期的版权页“记者部”名单上都刊有齐力的名字,并有许多署名“人居记者:齐力”的文章和照片,总编辑刘广军曾亲笔书写了多封“记者介绍信”,案发后却谎称齐力是“假记者”;直至法庭传讯,经过司法鉴定,证实是刘广军出具伪证……

    齐力被人构陷为“假记者”的主要依据,是她没有国家新闻出版署统一颁发的《新闻记者证》。实践中,报社的聘任记者大量存在,律师指称,如按照这一“标准”,新闻界的近半记者都是“假记者”。而事实上,齐力证件齐全,经司法审查,其新华社《人居》记者的身份铁证如山。

    庭审查明,新华社移交司法的40余份证言和公函,伪证多达37份,令人震惊。

    一审法院前后两个合议庭均认定记者无罪,但在新华社和上级权力的粗暴干涉下,2007年2月3日,法院还是以“诈骗罪”罪名,强行判决齐力、冯杰两名记者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酿出冤案。

    面对权大还是法大,中国法学会刑法研究会会长赵秉志及周道鸾、陈兴良、张明楷、陈卫东、田文昌等著名专家对本案进行了联合论证,结论是:冯杰介绍和齐力为社办报刊代理广告的行为不符合诈骗罪的构造,记者没有虚构事实和占有他人财物,不构成诈骗罪。

    法学专家指出,青岛公、检、法几道司法程序,没能阻止冤假错案的发生,令人遗憾。

    2007年7月25日,青岛二审法院公开审理此案。律师指出:一审判决的认定事实和法律适用严重不当,没有受害人的诈骗案是一大新闻,如果就此强判记者诈骗罪,那么,中国有“拉广告”行为的数十万记者都会成为诈骗犯。

    开庭之后,久拖不判,长达两年。有人又罗列出莫须有的八大罪名,均不成立。二审期间长达745天没有结案,后上报多种罪名请示至北京。

    最高人民法院全面慎重的阅卷审查案件,表现出的法治精神和证据原则令人尊重。2009年2月,最高人民法院一纸权威结论,为权法之间摇摆不定的案件明确定性:记者无罪。

    新华社派人在省、市、区三级法院严重干涉司法,二审法院裁定:发回重审,案件又久拖不判。

    2009年11月3日,一审法院重新开庭审查后依法判决:被告人冯杰无罪。被告人齐力无罪。

    但新华社频繁干涉司法的后果,是在《无罪判决书》中强加违纪猜测,记者当庭抗议,提出上诉。

    2010年2月3日,青岛二审法院纠正了一审法院对冯杰、齐力二人共同行为的错误认定,否决了对冯杰撰写批评报导的不实猜测,下达了纠正一审错误、维持记者无罪、无错的终审判决。

    经过长近5年7次公开或秘密开庭的司法审查,两级人民法院彻底查实了记者反腐受害的案件真相,对齐力在新华社工作十年的经历和《人居》杂志记者的身份予以确认,《国家赔偿书》明确认定:“齐力,新华社《人居》杂志记者”,这与新华社的虚假报案公文中诬陷齐力是“社会无业人员”等形成鲜明对照。

    一审法院和二审法院的两次无罪、无错判决,不仅从法律层面上,还从纪律层面上,查明了记者无罪、无错的案件真相,彻底还以清白。

    记者被判无罪后,中纪委驻新华社纪检部门对记者举报的青岛土地腐败大案再一次进行了一年多的内部调查,查实了腐败问题,宣告记者“举报属实”。但在新华社个别领导的包庇下,只将腐败分子违纪部分上报社党组和中纪委,蒙蔽欺骗上级党组织。2010年底,新华社仅仅宣布对青岛支社原社长刘海民“开除党籍,开除公职”、责令山东分社原社长张民华做出深刻检查。

    新华社拒不将腐败分子移交司法,与强权将反腐举报人投入监牢形成强烈对比,其秉持双重标准,打击正义、包庇腐败和渎职犯罪的罪行铁证如山。

    在记者的持续举报下,最高人民检察院曾指示基层检察院司法调查青岛土地腐案,犯罪嫌疑人基本被锁定,但嫌犯妻子数度跑北京,求见新华社的“保护伞”,土地腐案调查中止,再次成为悬案。

    迟到的正义,还在徘徊。

    十八大后,在中央强劲反腐和中央督导组、中央巡视组相继进驻新华社的背景下,2013年8月2日,新华社召开协调会,决定对冯杰、齐力恢复工作。但下发的《会议纪要》显示,并没有给记者反腐受害的案件性质作出定性准确的组织结论,没有恢复名誉和平反昭雪,更没有对记者齐力恢复工作、名誉和待遇。

    常年的冤狱错案,让齐力痛不欲生。她曾在鸣冤信中,如泣如诉的控告了冤狱造成的悲惨命运:被非法羁押期间,她被剥夺了人生自由,生命权、人格权、名誉权等惨遭践踏,基本的人权不得保障。长期的营养不良、严重贫血,导致骨瘦如柴、血管扁瘪,多次晕厥,抢救时针头都扎不进血管……

    多年的惊恐、愤懑、压抑、焦虑和没有来源的生活压力,让齐力及其家人身心受到严重摧残,齐力的弟弟、妹妹相继罹患癌症,全家人陷入几近绝望的境地。2014年3月,备受惊吓、不堪压力的齐力老母亲不幸故逝。

    2014年4月8日,身体营养极度不良无法下床的齐力,被家人紧急送往解放军306医院,初步诊断为极重度缺铁性贫血、低蛋白血症、低钾血症、腹腔积液等八大疾病。惨遭冤狱错案十年导致的严重营养不良和极度贫血,让齐力的血红蛋白仅仅剩下不足2克,生命垂危。不久发现罹患严重的结肠癌并伴出血,遂被转往北京解放军某部总医院抢救。经多家医院会诊并紧急抢救,九死一生的齐力还是没有摆脱炼狱癌变的魔爪。

    期间,冯杰多次呼吁新华社尽快按照协调会决定恢复齐力工作,伸以援手,齐力也多次抱病信访,齐力的家人也多次上访找到社领导,但新华社置若罔闻,彼此推诿。

    残酷的冤狱折磨,和新华社的冷酷无情,带给齐力致命的打击,2015年9月,饱尝苦难的齐力含冤离世。

    齐力的家人悲愤的喊出:“新华社不讲法治、不讲公理,诬陷好人,见死不救,天理何在啊”。



                 另一名新华社反腐记者冯杰仍被迫害中


    记者从北京信访系统获悉,出狱后,另一名反腐举报人冯杰一直不间断的实名控告新华社打击正义、包庇腐败的罪行。指证新华社在官官相护中,山东土地腐败窝案串案被包庇十年之久,其中包庇腐败、出具伪证、制造冤狱、干涉司法公正的官员纷纷被提拔、被重用,而反腐举报人则遭到残酷迫害,无情打击。

    冯杰方面指称,他们举报的土地腐案,无论从涉案金额上,还是从涉案高官级别上,以及对反腐举报人制造冤狱“杀人灭口”和逼死人命、包庇腐败分子逍遥法外的涉案性质上,已然成为新华社八十多年历史上最严重的贪渎腐败系列案件。

    律师表示:国家宪法和法律明确规定“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非法经营土地”,但新华社个别官员在青岛、济南等地非法经营倒卖多宗土地,涉案422亩,案值高达几十亿元。新华社有人公开的包庇腐败,对腐败分子网开一面,但对反腐举报人却诬告陷害,持续打击。迫害的司法手段用尽了,又长期使用拖时间、踢皮球、找问题、不作为等行政手段,软刀子杀人,齐力和她母亲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教训惨痛。

    尽管国家法律两次宣判反腐记者无罪无错,但新华社贪官污吏沆瀣一气,抱团腐败,强权藐视国家法律,无视记者冤案无罪无错的法律判决和法定事实,对冯杰进行八轮纪检审查,但拒不作出反腐受害的准确定性和公正结论,继续以贪官思维去猜测冯杰的无私助人,甚至以上纲上线的文革遗风,继续构陷反腐举报人。

    控告材料指出:报复治罪和猜测办案,只能酿出冤案。贪官猜测冯杰收受好处,已经被国家法律依法审查近五年,结果却是诬告陷害。新华社非但不纠正错案、追究诬告责任,反而继续猜测冯杰的无私助人,让人倍感权大于法。

    同时,这恰巧暴露出新华社个别领导的贪官心理,举凡贪官污吏给人办事都要收受好处,他们以这种贪官心理揣度所有人,也暴露出社内外正直、无私的资源稀缺。冯杰多次表明,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个人辩解,但宪法规定,任何组织和个人,都要尊重国家法律,维护法律权威。最高法和国家法律两次无罪无错的法律判决,你都不尊重、不相信,哪有公理?!只能理解为目无国法、为所欲为,只能视为恶意诬告、继续迫害。

    要求隐去姓名的同事说,新华社仅仅公布让冯杰上班,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还是一头雾水。信访材料显示,在内部贪腐势力影响下,冯杰虽然被恢复记者工作,但其基本要求被搁置,迄今没有定性准确的公正结论、没有恢复名誉和相应待遇,名誉上被污名化、政治上被边缘化、业务上被消音化、经济上被虚无化,遭到全面钳制和封杀,签稿率甚至不及2%,备受打压,处境尴尬。

    面对备受迫害的险恶处境,冯杰发问:反腐举报人,难道只有被逮捕、被判刑、被迫害、被禁言、被追杀、被边缘化的命运吗!

    冯杰在给中央高层的信访材料中提出,期待高层匡扶法治正义,一案双查,对新华社冤狱错案制造者和记者惨死事件及其土地贪渎利益集团涉嫌的腐败、渎职、包庇、伪证和报复陷害等罪行彻查严惩,清除党内贪腐成风的贪渎腐败势力和违法乱纪党员。依据反腐记者既没有犯罪也没有违纪的法定事实,尽快对冯杰和另一名蒙冤惨死记者齐力同志恢复名誉、恢复待遇,赔偿损失,妥善安置,彻底平反昭雪,以告慰反腐英灵,彰显中央依法治国、严惩腐败的国家意志和力量。

    (高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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